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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多留战争》——10: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全球快报

同盟者战争时期的塞多留

塞多留的财务官任期即将结束了。他的任职地在山南高卢省。从现存的记录来看,塞多留似乎也没有一个典型的遗产和体制的继承制度。他没有与该省总督密切合作,而是或多或少地独自管理和操持着该省的财务管理,而真正的总督则在山的另一边,清理辛布里人入侵留下的军事和民事混乱。

内战的最终的爆发——考虑到文化、语言和双方军队的密切关系,意大利人的起义从本质上讲是一场内战——突然凸显了山南高卢财政官的作用。一个多世纪以来,随着意大利其他大部分地区被罗马占领,这个行省一直是军团士兵的主要招募地,塞多留突然来到这里,以满足爆发的战争对人力和物资的迫切需求。

这是项需要一定谨慎和定力的任务,因为必须从外省调集尽量多的人力、资金和物资。更何况这种任务完成对象还是那些不是太喜欢罗马人统治的当地居民。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所以塞多留要是过于苛求的话,他可能会疏远他所需要管理的人民,做的太过火的话,最终甚至还可能造成给敌人“招兵买马”的反效果。(也许正是出于这种考虑,许多像塞多留这样的地方行政官员才放缓了征收钱粮的脚步,而不是像普鲁塔克所指责的那样,他们“又懒又慢”。)

塞多留或许刚刚开始做这项事情的时候显得有些个经验不足,但完成这项任务,需要掌握后勤、以及外交政治的智慧,以及从对政府好感度并不高的人民手中征召资源,这对他后来的职业生涯是极好的训练。差不多和塞多留同时代的史学家萨洛斯特简要地承认了塞多留早期的努力,他说:“他通过提供新兵和武器,为对抗马尔西人的战争做出了宝贵的贡献。”

次年,塞多留不再担任辅助角色,而是选择了前往了战斗第一线。既然他确实参加过阿劳奥之战,而且很可能也为色克蒂留斯温泉之战和韦尔切利之战的胜利做出了贡献,但是不管怎样,他现在都是一位经验丰富的战士,对于任何军队来说,都是宝贵的补充。不过他这次在战争中究竟继续做了什么贡献,我们已经不得而知了,正如萨罗斯特继续解释的那样。

“部队在他的指挥下取得了许多胜利,但这些成就没有被人纪念;首先是因为他(相对)卑微的出身,其次是因为那些写这个话题的人的恶意。”

萨罗斯特,作为一个支持马略和反贵族的历史学家,是几乎同时代的少数喜欢塞多留的人之一。遗憾的是,他的《历史》没有多少保存和流传下来。

塞多留很有可能再次在他在西班牙服役的那个指挥官T.迪迪乌斯手下服役,而迪迪乌斯后来在战争中死在伊特鲁里亚的沃尔泰雷镇的城下。

塞多留也很有可能有半独立的指挥权,要么是骑兵部队军官,要么是军团副将。毕竟,萨鲁斯特特别提到了“ductu eius”——塞多留的“命令”或“领导”。

也很有可能,在战争即将结束时,塞多留就在他后来的对手格涅乌斯·庞培的父亲手下服役。因为考古学家发现的一块铜板上面列出了老庞培的参谋军官——其中有三人前往投奔了西班牙的塞多留,人数之多足以表明他们早前就有联系。另一位与老庞培一起服役的军官后来也在西班牙去“会见”塞多留了——但此人却是他最致命的敌人之一:梅特鲁斯-庇护。

我们在前面的同盟者战争的介绍中提到过他,但最早提及他,还是在朱古达战争中,那时他还是个少年,而他的父亲,就是从前桀骜不驯服、诡计多端的马略的司令官——昆图斯·卡西利乌斯·梅特鲁斯·“努米底亚征服者”。

现在,年轻的塞多留在战争中出现了某种模式。这位罗马最伟大的将军之一的早年生活并不为人所知,这不是由于历史的巧合,而是由于故意混淆。在记录这些事件的同时代人看来,塞多留是一个叛徒,而叛徒的事迹是不会永垂不朽的。

塞多留后来的人物生平以及相关的历史事迹之所以能被后来更公正的历史学家如普鲁塔克重建,唯一的原因是,塞多留所反对的那些人更受共和国的青睐。这些将军的功绩被记录下来,所以他们的对手塞多留的功绩也被记录下来,只不过是以负面形象呈现给了大家。

对意大利盟友战争没有给罗马历史学家带来什么欢欣。在战争伊始,罗马人经常被他们所鄙视的人虐杀,有一段时间,罗马本身的生存都已经到了危急关头。罗马历史学家从不喜欢描述失败,也不喜欢鼓吹敌人的成就。因此,我们也就无法得到有关未来的叛徒塞多留在本次战争中战胜当前叛徒的造反运动的胜利。

可以预见的是,塞多留已经准备好挡住叛军的潮水,在这个过程中他受了相当重的伤。他受了很多伤(萨罗斯特向我们保证)。塞多留的脸上受了太多的伤,以至于还让他丢了一只眼睛。

这在罗马的反对者中是一个持续的主题。汉尼拔就是个“独眼龙”,在穿越伊特鲁里亚沼泽时因感染失去了一只眼睛。在后来的岁月里,公元70年领导巴塔维起义的尤利乌斯·西维利斯(Julius Civilis)【注释1】也很重视他瞎了一只眼睛的事,因为他的两个前辈在与罗马的斗争中也遭受了同样的残疾。

尽管有人认为罗马的独眼对手是“萨满教神话中的宝石”(一位学者的奇妙表达),但似乎没有理由不相信塞多留真的失去了一只眼睛。毕竟,还有马其顿的腓力二世,以及“独眼的”安提柯一世,以及共和早期的英雄贺雷修斯·柯克莱斯(Horatius Coccles)【注释2】。

对于在冷兵器战场上厮杀的人来说这是一个不可避免的风险,毕竟到处都是飞来飞去的尖锐的物体和有刃的钢片。

普鲁塔克对塞多留的事迹记载到:“他对这件事感到自豪,说是其他人不像他有显著的记号,可以成为作战勇敢的标志,否则就要经常用手拨弄挂在颈子上的金项链,举起或戴上发给他们表彰勇士的长矛或冠冕。然而“独目”对他而言,可以说是无上光荣的纹章,也是勇冠三军的明证,终其一生都要与他长相左右。任何人只要看到他的残疾同时就会承认他的功绩。”

苏拉内战时的塞多留

罗马通过劝降和威逼利诱赢得了战争。毕竟,当你所有的敌人都想反对你时,劝降是一个相对没有痛苦的选择。因此,当对方走投无路时,罗马人慷慨地宣布,他们准备向所有停止反抗罗马的人提供罗马公民身份。

这立即将叛军分裂成为了两派,一派为与罗马平起平坐而战,另一派则一心要摧毁这个地方。因为那些为成为公民而战的人实现了他们的愿望,他们自动成为了罗马军团的成员,并以这种身份背叛了他们以前的盟友。

通过满足大多数敌人的要求,罗马人现在拥有了更强大的军队,战争也戏剧性地开始朝着有利于他们的方向发展。这给当时的罗马统帅和将军们带来了新的威望,其中包括公元前88年的执政官科尔内利乌斯·苏拉。苏拉在战争中功成身退,而马略却因为觉得自己的平庸表现没有得到足够的尊重而闷闷不乐地早早退隐到罗马去了。

塞多留也从战争中脱颖而出,成为一名受欢迎的战争英雄。当他回到罗马的时候,当他去看戏的时候,人们都认出了他,欢呼和鼓掌。是时候在政治阶梯上迈出下一步,成为保民官了。然而令塞多留感到困惑和愤怒的是,他没能当选。没过多久,他就找到了其中的原因。

随着战争胜利的临近,苏拉和马略之间的宿怨和矛盾又重新开始演化和我加深。塞多留不仅是从马略麾下走出来的将军,而且——不像苏拉那样——他既忠诚又值得信任。鉴于保民官的巨大权力使执政官的生活变得尴尬(实际上,监督执政官就是保民官的目的之一),一个坚定的马略派是苏拉在任期间最不希望出现在保民官职位的。

因此,苏拉和他的贵族同事做出了相当大的努力来挫败塞多留的企图。马略却从不特别关心他的部下干得有多么好,也没有给予相应的政治帮助。

塞多留输掉了选举,不是因为他个人的失败,而是因为他在两个更有权势的人之间的斗争中受到了附带伤害。正如后来的意大利人所说,这是“公事公办,无关个人恩怨”,但塞多留却把这件事当成了个人恩怨。

他成了苏拉的死敌。

但由于他从前任指挥官那里得到的不温不火的支持,他现在也疏远了马略。往好的方面想,这样做只是为了阻止塞多留成为保民官。有了这些,他的相对不重要意味着苏拉和他的朋友们不会反对塞多留加入元老院。因此,大概在公元前89年末,昆图斯·塞多留成为了罗马的元老。这意味着塞多留现在可以在苏拉的敌人中寻找更好的盟友。苏拉在过去的时间里面树立了不少的敌人,塞多留很快就和他们站到了一块。

同样的政治诡计使塞多留不仅没能当选保民官,而且发展成了更大更险恶的事情。在小亚细亚,本都国王米特拉达梯六世被被贪婪蒙蔽的罗马官员挑起了战争,他们没有意识到他们本可以选择更好的时机。米特拉达梯被证明是一位非常能干的指统帅。(事实上,罗马因其在希腊东部的勒索贪婪和管理不善而受到厌恶,但这也没有损害米特拉达梯的事业。)

由于罗马被意大利人的叛乱搞得分身乏术,补给和援军都及时无法向东输送,米特拉达梯率领的大军趁机迅速将罗马人赶出了安纳托利亚和希腊的大部分地区。直到公元前88年,随着意大利战争的衰落,罗马把他们的注意力重新转向了东方,才终于有能力发动反击。

很自然地,向东派遣军队的指挥权落在了当时的执政官科尔内利乌斯·苏拉身上,苏拉之前也有在小亚细亚作战的经验。然而马略不打算让他的新贵对手获得更多的荣誉。数周以来,他一直强迫自己年迈的身体在马尔斯校场上公开的展示自己堪比于少年的青春活力,普鲁塔克记载到“每天前往战神教练场,与年轻人一起接受操练,显示自己全副披挂仍旧身手矫健,提起骑术以专家自居;然而他到老年行动非常迟钝是无法避免的事,更为难堪是过于昏聩和肥胖。”

注释相关介绍

【注释1】尤利乌斯·西维利斯(Julius Civilis):公元69年巴塔维(下日耳曼,即今尼德兰地区)反罗马起义的领袖。他的名字表明,他(或他的男性祖先之一)被奥古斯都或卡利古拉封为罗马公民(因此,该部落成为罗马的附庸)。

【注释2】:普布里乌斯·豪拉提乌斯·科克莱斯(Publius Horatius Cocles),古罗马传说中的一位英雄,独眼的军神。

公元前508年,罗马末代国王塔克文被从罗马驱逐后,并转而寻求克鲁休姆国王拉斯·波希纳的帮助以求恢复对罗马的统治,而后者则可能就是当时伊特鲁利亚联盟的首领。

波希纳行军到罗马并在一次突然袭击中占领了贾尼科洛山(Janiculum);这也意味着台伯河穿城而过的这座城市的剩余部分门户顿开。李维记录了的传说。

故事中他连同斯普利乌斯·拉提乌斯和提都斯·贺米尼乌斯一起疾奔到台伯河上的桥梁,在身背后出现整个伊特鲁利亚的军队的时候,他们无视敌人仍然继续奋力地破坏桥梁。在劝退另两名勇士后,贺雷修斯几乎是以一人之力坚持挡住敌人前行的道路。最终,伴随着轰鸣声和尖叫声,通往罗马的桥坍塌了。在向台伯河神祈祷之后,贺雷修斯跃入水中并安全地游回对岸。

其名言为:

凡立身此大地者,

死亡终将到来。

与临恐怖而亡

何死为宜尚?

为诸父之骨骸,

为诸神之飨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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